杨文彪面对县革委会的决定,怒不可遏,口口声声这是对一个革命者的阶级报复,他怀着仇恨的心理来到二连。二连的连长提前作了安排,准备将他晾在一边,逼着他离开二连。

连部的几个人根本就不听杨文彪的指挥,各排长也不把他当回事儿,连炊事员也拿他开涮,杨文彪真实深刻地感受到了“虎落平阳遭犬欺”的滋味,满腔的愤懑无处发泄,感到很郁闷。

这天上午,余光晓领着几个在家的公社领导来工地慰问,从营部到各连一一走访。当来到二连的时候,迎面碰上了正在往外走、欲躲避余光晓的杨文彪,余光晓看了杨文彪一眼,没了表情;杨文彪赶紧离开,他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受。

杨文彪的铺位在连部的西北角,相邻着民工们睡觉的工棚,夜里劳累了一天的民工,呼噜声此起彼伏,如同夏日的蛙声一片;交织有说梦话、磨牙、放屁之声,是本来心情不好的杨文彪难以安睡。他半醒半睡地躺了一会儿后,再也难以入睡,想起白天见到余光晓的那一幕,仇恨的火焰重新燃了起来。没想到革命革来革去,自己又回到了屈辱的境地,自己的媳妇成了人家实际的老婆,还要受那些王八蛋的气。毛主席呀毛主席,您口口声声教导我们:要将无产阶级*进行到底!您老人家咋就好好收手了呢?您搞什么“大联合”呀,您老人家睁眼看看,如今拿权的还是那些被打倒了的当权派,那些忠实执行“刘邓”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徒子徒孙,我们这些忠实捍卫革命路线的革命者却遭受打击,你咋就不替我们说说话,看来你也是一个昏王!

杨文彪下了床,走到户外,立夏后的夜里还很凉,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。往事想放电影一般从他的脑海掠过,想他杨文彪长得不比别人差,脑子也够使,咋就处处不顺。正上的中专突然就下了马,娶了个媳妇却爱着别的男人,好不容易盼到了一个自己露脸的机会,好景不长,解放军插了手,缴了他们的抢,致使他如今上不能下不就,遭人唾弃。人说共产党像太阳,对他杨文彪来说,他就是那水底的游鱼,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。他心里的愤愤不平立刻发酵、膨胀,他气得肚子有些不舒服,赶紧跑到了厕所,大便以后,用自己口袋里装着一指头关节长的粉笔在临时的厕所墙上写上:“打到昏”的字样。

早晨,连部的汪宇守和另一个民工几乎同时走进了厕所,那位民工在解完大手猫腰提裤子时看到了土墙上的字,立即说道:“反标,墙上是反动标语!”汪宇守走过来一看,果然是反动标语,立刻上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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