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一)

在我所接触到的“二奶”当中,绝大多数“二奶”与包养自己的男人,即她们对外公开宣称的“老公”之间的关系,一直处在敏感、波动、复杂的烂泥塘中。阿洁口口声声爱惜老公,却对前途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茫。阿金的日子艰难拮据,与其说对老公有一种牵挂,不如说是惦念男人的钱。阿银虽说衣食无忧,还可煮茶弹琴,每次见到男人回香港,却也惴惴

不安,就像自己是升上天空的风筝,放线的人一过河过界,心里就慌慌的,不知什么时候会断了线。阿婷这个年过得并不快乐,在家家户户庆团圆的日子,“老公”执拗返回香港,她哭着闹着大吵了一场,男人没有办法陪她过了除夕后,初一早晨就回到结发妻子那边去了。在她看来,那条连着深圳海湾的界河,既是地理上的边界,也是婚姻上无形的疆界,她只能徒唤奈何!年后,她带着一腔忧怨离开深圳回了老家。我出租屋的邻居阿艳一个星期前与“老公”分手,也回四川老家去了。年轻的阿妹继续在半梦半醒之中等待,她和老公的争吵已经逐步升级。

说到底,因为是“异类婚姻”,有一种买卖关系,婚姻基础并不牢固,男人施舍,女人被施,男人稍有不情愿,女人就算是哭破了天也没有任何作用。再者,虽然入了圈套的女人对包养事实不太计较也无力计较,但身份未明必然导致心理失衡,心情阴晴起伏,多多少少会影响他们“婚姻生活”的质量。

在这些“二奶”当中,仿佛只有阿灿是个例外。时光已经进入了21世纪,“一夫一妻制”是世界普遍的婚姻法则,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一再保障妇女合法权益,她却仿佛生活在旧社会的“一夫多妻制”时代里,她以一种罕见的宽容,甘心做妾,将屈辱视为正常,心满意足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。

3月7日下午5时,在春日暮色里,人们纷纷走出出租屋,散步、遛狗、逛街。我下楼去买矿泉水,迎面遇上了阿灿,就是我在1月17日下午认识的那位贵州懒女。她将自己的头发染成棕黄色,头发散开,犹如水母的触须,使她那张原本平庸而真实的脸变得很不自然。一张水母脸在我眼前晃过,我径直走过去,水母猛地叫住我:“阿敏,好久不见,你还住在这个村里吗?”

我快速搜索记忆屏幕,才想起这就是有些日子不见,几乎有些认不出来的阿灿。她回老家过年,刚回来不久。我曾请她在西餐厅吃过一顿便饭,她执意要在家中回请我一顿。

阿灿的家在村内出租屋群的腹部,91栋四楼,走到一楼,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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