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李卿卿这样说，荣显的脸色变幻不定。
当着一群将士，和荣显两个儿子的面，李卿卿直接道：“她很会骗人的。”
荣显皱了皱眉。
李卿卿一看，就知道她确实被骗了。
她不由得就笑了一声。
荣显朝外挥了挥手：“你们都下去。”
张华抬头看着李卿卿，李卿卿点了点头。
他立刻就提着两个还在吱哇乱叫的小子出去了。
荣显盯着李卿卿：“你和你丈夫是灾星。”
李卿卿了然：“是陶氏说的吧来？”
荣显抿了抿唇，不吭声。
“如果我告诉你，她是我婆婆呢？”
荣显明显有些错愕：“你……”
“她是我丈夫的娘”，李卿卿淡淡一笑，“燕军那臭名昭著的活死人军队，你知道吧？那就是她的手笔。不过被我丈夫打退，她败走之后，又来到了晋国。”
荣显皱眉消化着这复杂的信息。
“她所做的这一切，都是为了杀她儿子”，李卿卿道，“你以为她会在意你们的生死，会在意晋国的存亡？”
燕国差点被她玩死了……
“她承诺你的东西，你都拿不到的。”
荣显深吸了一口气，道：“你若是要找她，来折腾我，也没有用。因为她早就离开晋国了。”
李卿卿想也是。
不过……
荣显正闭目深思，李卿卿看见她印堂发亮，却又隐隐萦绕着黑气。
少顷，她身上的气化作一只强壮却疲惫的青牛，正在苟延残喘。
陶氏是不会放过荣显的。
荣显是整个晋国王室气运最强的人，甚至远超过齐、汉的两位当权大将军。
李卿卿若有所思。
荣显忽而道：“你和她是一路人吧？”
李卿卿爽快地道：“是。”
荣显笑了一下，道：“我听说，你给王天观相，最后全都应验了。”
这倒是不稀奇，王天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似的，嘴巴大，一点屁事就喜欢到处炫耀。
荣显又问：“你看我如何？”
李卿卿道：“你是良吏之相。”
荣显又笑了：“倒是和姚氏说得一样。”
“可惜疲而无力，快要气竭了。”
荣显头痛地扶额。
她其实也觉得自己已经到强弩之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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