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速度太快，出手又很，战云霄嗓子眼里的惊恐还没发出来，人已经飞了出去，后背重重撞在身后的墙壁上。
下一刻，脊背断裂似得的疼痛瞬间钻进五脏六腑，战云霄疼的整个人都抽搐起来。
来人眼底密密麻麻都是红血丝，周身被戾气包裹着，他没有就此作罢，追过来又是一脚，两脚，三脚……每一脚的力道都恐怖至极。
也残暴至极。
仿佛受惊后的极度发泄。
直到战云霄噗地一口鲜血喷出去，那人才停下脚，然后单膝下屈，抓住战云霄的头发迫使他与自己对视，一字一顿，缓慢道：“这是第一次，再有下次，我会先打断你的腿，然后把你吊起来，在你身上挖个洞，拿个盆子接你的血，再喂你喝下去。”
语气听起来并不怎么冷，甚至还透着股云淡风轻，可出l口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，都带着血腥和残忍，让人毛骨悚然。
说完，他手一松，战云霄的脸就又摔进了一滩血污里。
战云霄整个人已经疼的几乎麻木了，他努力昂起头，可才堪堪看见一张薄唇，人便失去了知觉。
从开始到结束，他一个字都没机会吐出。
昏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也是：
一个不被家族待见、浑身充满铜臭气息的庶子，竟然敢对他这个长房嫡子动手！
战子越！他怎么敢！
直到这时，老掌柜才从震惊中回魂。
可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大公子，他才刚刚找回的魂魄又吓的飞出躯壳，白着脸，哆嗦道：“少少少爷！你……”
你怎么能打大公子！
虽然他早就想这么打大公子了！
但那是大公子啊，是老太爷最疼爱的嫡长孙！
比起老掌柜天塌地陷一般的惊恐，战子越淡定的没事人一样，神情漠然地撕下一片衣摆，擦掉手上沾染的血迹，扔战云霄身上，这才语气淡淡地吩咐老掌柜：“抬下去，找个大夫给他看看。不必太尽心，不死就行。”
“……诶！”老掌柜“诶”了一声，又跺了下脚，不敢耽误，赶紧让人把奄奄一息的战云霄抬下去，又亲自跑出去请大夫。
大公子这样的伤，老掌柜哪敢让其他的大夫瞧见啊，只能找他私底下交情深厚的好友来瞧！
等战云霄被抬下去，立马就有小二跑过来，飞快地将地上的血污清理干净，又点了几只熏香。
这下连血腥味都闻不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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