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夫人？张明雅的娘？”祁芊芊问。
“是。”
“请她进来。”
钟嬷嬷是府里的老嬷嬷，平时负责帮她打理王府的内务。祁芊芊派她去接那位张夫人，这样既不会失礼，又不会显得殷勤。
她虽不喜欢张明雅这个横插一杠的程咬金，却也不会拿这种手段刁难张家的人。
张夫人在丫环的虚扶下优雅地走进来。那是个面色苍白的妇人，瞧她眼眸里的空洞，看来身体不是很好，病秧秧的。
“见过王妃娘娘。”
“夫人不用多礼，请坐吧！”
张夫人看见祁芊芊的那一刻，心里咯噔一下。
早就听说五王妃长得极好，却不知道好到这个地步。难怪五王爷对她情有独钟。换作别的男子，也会把这样的女子当作宝贝疙瘩。
她不由得为自己的女儿担忧起来。
明雅嫁过来，真能从这样的女子手里分得宠爱吗？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分，怕也是不容易的。
“夫人可是有事？”
“我是来商量婚期的。”张夫人客气地说道：“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？”
祁芊芊脸上的笑容淡下来：“夫人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不是我，是太后和皇上的意思。”张夫人满脸为难。“刚从宫里出来，皇上和太后问起婚期，我无法回答，只有来问问王府。”
“这种事情我也作不了主，等王爷回来问他吧！不过今日刚得到王爷的准信，说是要在军营处理一些事情，这几天回不来。”
祁芊芊说着，让绿棠把薛子清留下的信函递给张夫人看。
张夫人哪敢真的看，不过也明白今天是得不到结果的，满脸的失望。
“夫人，你刚回京城，府里应该有不少事情需要你亲自料理，你先处理内务，等王爷得空的时候再请夫人来作客。”
“王妃娘娘，妾身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”张夫人看着祁芊芊。
绿棠送来茶水和点心，退到祁芊芊的身后。
“夫人既然来了，想必也不只是问婚期这件事情，还有别的事情吧？夫人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。”祁芊芊说道。
“王妃娘娘，原本这门亲事是惠儿和五王爷的。要是我那苦命的惠儿没有发生意外，现在必然好好活着，也不至于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。王爷善心，哪怕惠儿与他没有缘份，他还是留下了惠儿的骨血。可见王爷是个念旧情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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