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国公踌躇了一下，想到鲁烟萝毁容的小脸，想着二姨娘梨花带雨的祈求，还是迈步走了进去。
“见过国公爷。”
“给国公爷请安。”
仆人的行礼惊动了祁芊芊和王氏。刚才还欢声笑语，气氛一下子沉寂起来。
王氏站起来行礼。
祁芊芊跟着行了一个礼。
“看来打扰你们了。”鲁国公找了个位置坐下来。
仆人送来茶水。
鲁国公有多久没有来这里了。突然出现，仆人都有些手忙脚乱，不习惯伺候他。
“国公爷有何贵干？”王氏开门见山。
这么多年她早就心寒了，连跟他寒暄的心情都没有。
“三丫头脸受伤了。听说是因为议亲的事情受到牵连。”鲁国公看着王氏。“你就真的不能收三丫头做嫡女吗？大丫头已经嫁人，就算没有这个嫡女的身份也无所谓。三丫头不一样。她与陈王两情相悦。要是有这个嫡女的身份，她就可以嫁给陈王做正妃。要是没有，那就只有做侧妃。”
“既然两情相悦，正妃和侧妃有什么区别？反正陈王也不可能只娶一个正妃，早晚也会娶侧妃。”王氏淡道。
“正妃和侧妃怎么能一样？一个是妻，一个是妾。”鲁国公皱眉，眼里满是不悦。“你身为正妻，难道连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来教你？”
“妻如何，妾如何？如果一个男人真心疼你，便是妾也能过得比妻更舒心。妻妾不过一个名份而已。三丫头只要得了二姨娘半分真传，必然能开开心心地过日子。”王氏毫不退让。
“你这是在埋怨我？”鲁国公冷道。
祁芊芊听不下去了。
她插嘴说道：“我娘过得好好的，犯不着埋怨谁。她现在只想平平静静地享儿孙福，只要有人别在她面前添堵，她肯定是有始以来最通情达理的正房。”
“爹娘说话，你一个晚辈插什么嘴？”鲁国公皱眉。“看来应该叫两个礼仪嬷嬷好好教导你礼仪。”
“不劳你操心。出嫁从夫，我有丈夫管教，哪里需要别人多此一举？”祁芊芊看着鲁国公。“国公爷，如果你要说的话说完了，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“你这丫头真是无礼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我在乡野长大，要是太有礼，只怕早就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。国公爷，我问你，你承不承认我是你的女儿？”祁芊芊看着鲁国公。
鲁国公沉默片刻，嗯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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