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瓜老汉回忆最后那场战斗后的情景。
哪吒死了。
龙王回海。
仙翁太乙真人降临李府。
“我们村的人几乎都看到了，很多人还追到城里观看。”
老汉怕马明远不信。
“不信你问问别人，我说的是不是真的？”
马明远打了个饱嗝。
“我相信。太乙真人跟李靖说了什么？”
老汉盯着马明远。
那神情象看个智障。
马明远被盯的浑身发毛。
“我脸上沾上西瓜籽了？你干嘛这么看我？”
“小哥，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。他们说什么？他们是什么身份？我是什么身份？我一个卖瓜的老头上哪里知道？别说我，就是看门老头，巡逻的老头都未必知道。”
“打住，哪里来的这么多老头？我还是不明白，这些事儿跟我的小命有何关系？”
“太乙真人到来不久，总兵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。”
“什么命令？”
“太子身死，太乙真人要给亡灵超渡二十一天，在此期间，陈塘关宣布全城带孝。严禁外人进城，惊扰了太子亡灵。凡发现有外地人进城，一律交官，视情节杀无赦。”
“既然都杀无赦了，还看什么情节？”
“所以我才问你，你在城中有没有亲戚？如果有，还有回还余地，如果没有，你死定了。”
“二十一天超渡亡灵，现在过去几天了？”
“今天是最后一天。我听说啊，有八个象你这样的外地行商，不知道这个规矩，贸然进城，都被关牢里，超度结束最后一刻，集体杀头，告慰三太子受惊的亡灵。”
“你们怎么不劝那些人啊？”
“开始的时候谁都没当回事儿，三太子生前那么勇猛。死了就怯懦不堪，那么容易受到惊扰了？外地的行商也是人，三太子的亡灵还怕生不成？后来我们才发现这个命令被严格执行。进一陌生人，抓起一个。村民不忍外人送死，苦苦相劝。他们不听啊。固执地认为，我们是图他们那点钱，良言难劝该死鬼。今天是最后一天，你要是撞上去丢了小命，多可惜啊。”
老汉情真意切，发自内心替马明远着想。
马明远却不以为然。
就算是真事儿。
他还能怕了那些官兵？
想到这里。
对着老头深施一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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