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枝突然哭得太凶脑袋昏沉沉的,没察觉到男人眼底情绪的变化,只自顾自地哽咽问:“昨晚,你,是不是也遇到类似的事情了?”
闻时礼认真看着她的眼睛:“差不多吧。”
昨晚下班从事务所出来的时候。
他刚替自己点上一支烟,就从侧面泼来一桶漆黑的污水,把他浑身打个透湿。
刚点上的烟也被泼灭。
身旁的骆子阳冲上前就要与人理论,他一把拉住,淡淡道:“算了。”
“可是闻律——”
“我说算了。”
闻时礼轻轻掸着手臂上的污水,漫不经心抬眼看一眼拿着水桶的人,能认出又是某一位受害者的家属。
他面上没情绪,眼神也冷,什么也没说抬脚离开。
也许这样会有人误会他软弱可欺。
其实不然。
与受害者家属计较太多又能得到什么呢?什么也得不到。
只会徒增不少的骂名。
除开这一点的原因外,他单纯觉得这些报复对他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,顶多花点时间洗个澡换身衣服。
相比较从前受过的那些非人虐待折磨。
这已经算好太多。
但眼下看着小姑娘为自己受欺负哭成个泪人,他心里相当内疚自责,不停在问自己,是不是这样不对?是不是要学会反击?
他的手还攀留在她脸颊上,她的眼泪已经侵到他的指缝里。
布满一片湿凉。
闻时礼轻轻叹口气,用手指去帮她擦眼泪,声音放得要多温柔有多温柔:“好了,不哭了好不好?”
“......”
“哥哥一看你哭,就心疼得紧。”
宋枝抽搭两下,深呼吸两口气稍稍稳住情绪,说:“不哭可以,但是你要答应我,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不能任凭欺负。”
闻时礼:“行,哥哥打回去。”
听到他的回答,宋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,她有些无语:“我没让你打人,你还能不知道打人犯法吗?”
闻时礼很配合:“好,不打人。”
宋枝抬手握住他的手腕,把他的手从脸上拿下来,用纸巾去擦他手指上的眼泪。沉默着擦到一半时,他想到一个问题:“前面你都一直沉默,最后为什么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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