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老白那张简陋的办公桌上。
一个有些磨损的黑皮本,一根同样磨损掉色了的老旧钢笔,以及一盒开着口的“红梅牌”香烟,扔在桌子上。
老白手里的烟静静燃烧着,烟雾飘渺,被窗外的光束照射着,在光束中缓缓翻滚。
许久,他忽然回过神来,连忙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,递给吴铭:“吴老板,看我这,都忘了给你……”
吴铭摆摆手:“白叔,我不抽烟的。”
即使是在生人面前,吴铭也很少会接对方的烟,实在躲不过去,也就是接过来架在耳朵后面而已。
至于面前的白叔,那是熟人,没必要装。
老白没再坚持,收回手,把烟直接在烟灰缸里按灭。
“不抽是好事,确实对身体不好,我是抽半辈子了……想戒但戒不掉……遇到烦心事,难免想抽两口。”老白一边按灭烟,一边微微叹了口气,“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……”
“吴老板啊,你是我的甲方,是咱并城的经济标兵,也是政府的红人,但这些东村的地头蛇,可不管这个。”
“这些家伙,树大盘根,在南城扎根太久了,上面人来了,他们能躲,下面人来了,他们能踩,难办得很!”
“不是白叔我老了,不负责任……吴老板啊,真不好办!”
“你以为这些年,没人想动他们吗?多的是!但结果如何?人还不是活得好好的?”
“东村这么些年来,出来多少人?整个南城到处是他们的人,甭管出啥事,都有人管,太难对付了!”
“吴老板,听白叔一句,让着点他们,等他们土方一完,我保证多调集人手,加班加点,不耽误你事儿,啊!”
吴铭坐在椅子上,拳头渐渐握紧,手背上的青筋根根鼓起,像虬结的小蛇。
“白叔,您是石头长辈,以后叫我吴铭就行了。”吴铭手捏紧,但脸上却是淡淡的笑容,“这个事儿呢……您说的,在理。”
“但,有一样,您可能不大了解我。”
“我这个人,属倔驴的,最见不得被人威胁,还有当傻子欺负。”
“集团的钱,是集团的职工们,鞋厂的职工们,一点点辛辛苦苦赚的,绝对不可以让这些钱,花在这些社会渣滓身上!”
“既然您觉得这事儿不方便办,那我自己来。”
说着,吴铭站起了身,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“留步,不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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