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雪，在栽满常青树的庭院洒下薄薄一层白色冰晶。风也随之凉了，随着雪花起舞，在水泥地面打着漩涡。来自路灯的光照亮了庭院的一角，为雪夜犹在操心的人们指引方向。
“肖扬，真谢谢你，别扶了，我能站稳。”林小雨和肖扬并肩走出医院门诊部。
“不是你能不能站稳，是我想扶你。”肖扬唇角划出一个弧度。
“余总不给我这业务还好，心里多少还有点指望，现在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。”林小雨一想到如石沉大海的钱，就像身体被塞在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，压抑到绝望，“我欠你几十万呢，该怎么还？”“没想过要你还，本来嘛，你跟余总搞好关系我也能得点实惠，既然他存心不领我们的情，这是没办法的事情，怎能让你一个人负担？”肖扬大度的笑道：“搞业务就是这样，挖空心思、殚精竭虑，很多时候得不到回报，别太计较一朝一夕的得失。”
林小雨认真的看着在飞雪中站立的肖扬，忽幽幽的说：“我把你的老婆本都输了吧？”
肖扬没有趁机开玩笑，淡淡一笑，不做回答。
“我给明哥打个电话。”林小雨说着，拨通了吴明的电话，将整个事件前后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。吴明在电话那头好一阵沉默，半晌才说：“肖扬还真舍得帮你，他今年买了一套不错的房子，估计剩余的钱全让你输了。”“我知道，现在就一个八千九的业务，你说我做还是不做？这么一丁点钱，谁肯来啊，都下雪了。”“我帮你找人，暂时别惊动测绘院的柳经理，我找他下面的人偷偷把这事做了，神鬼不知。”吴明说：“还记得面试时我给你出的那个椅子题目吗？你认为余总有没可能成为那个客户？”
“我倒希望他是，但不确定，连肖扬都看不透他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们当局者迷！事已至此，不如破釜沉舟，我明天就给你卡上打钱，这是条大鱼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放弃。”吴明嘱咐：“不论结局如何，该花钱的时候就得花钱，别犹豫。”“我现在很乱，不知道这些钱会不会打水漂。”
“人不是全为钱活着，有时是为一口气，钱再多，心里过得压抑，有什么乐趣？”吴明激动的说：“还记得我来三亚前说过什么话吗？我仅仅在为自己的前途做必要投资，不论成败，都不会怪你！”
“好的，有好消息我会第一个通知你。”
“必要时我会回来。”
三天后。五洲大酒店。
林小雨和肖扬一起走进酒店餐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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