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事情难以解释，越解释水越混，林小雨只能寄希望周凯体谅她的不易，可期望的情形并没出现。两天过去，周凯像变了个人，经常沉默寡言的呆坐某处。林小雨好几次想跟他说点什么，话没出口，他已勃然如发怒的雄狮，狠狠逼视着她，然后掉头而去。肖扬倒时不时通过电话表达问候，当然不期望他吐出象牙来，林小雨总要虚与委蛇的敷衍几句，不得罪也不接近，因为他确实给林小雨提供了不少业务信息，且不要一分钱提成，这是非常难得的。
如果因个人喜恶而自绝一条稳固的业务来源，那是不理性的做法。
像肖扬这种常年周游四海的人，因工作关系大多养成了一种给人感觉不正派的印象，但交往一多就知道他们工作的时候同样拼命，甚至比一般人还刻苦，只是一闲散下来就恢复吊儿郎当的面貌，是改不了的习惯。也有真实的一面，只是很少看见，也极少在人前表露。吴明亦如是。周凯又去外地了，走时也没通知林小雨。尽管她内心很不平静，依旧保持微笑出现在门市部，操持分公司的日常运行。张经理没了后顾之忧，对她也越来越信任，基本不干涉她做出的任何决定，一门心思在外拉业务。
一大早，肖扬就在电话那头叫嚣：“小雨，那笔钱你到底要不要？”
“麻烦跟你公司的会计出纳打声招呼，我让小郭来结账。”
“你不来？”
“我最近忙，脱不开身。”
“老总半小时后动身去机场，不定什么时候回，若是签不到字或者结账不顺利别怨我，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因为门市部靠近路边太嘈杂，来电话一般按免提键，一旁的小郭听得清清楚楚，他也知道常来这里做客的肖扬对林小雨有那么层意思，便结结巴巴的说：“林经理，还是你亲自去一趟吧，前面都是你经手的，谁认我呀？”
“你不愿去？”
“不是，我是怕对方设卡耽误时间。”小郭急得满头大汗，忽真诚的说：“林经理，这段时间跟你到处走访关系单位，我知道你很不容易，不管别人说什么，我是很相信你的。凯哥是明白人，只是一时心里过不去，过段时间就没事了，别放在心里。”
林小雨点点头，也没深究“别人说什么”包含哪些她听不到的内容。
天宝建筑工程公司占据市开发区的黄金码头，六层楼，全玻璃外墙，大楼前的空地由花岗岩铺就，停满了小车，一面红旗在旗杆末梢顶风飘扬。林小雨是第二次来这里，每次来都不得不惊讶一家三级施工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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