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长宁立即被吓得浑身一抖,眼泪含在眼眶中欲落不落,那惊恐胆怯的模样,让人见了便会心生怜惜。
看着徐长宁这般,吴宽心里对她就又看轻了几分。
他还道能够在北冀国为质十年的女子,是个怎样的女英雄、女豪杰,不成想这位竟是这样个弱女子,保不齐在北冀是巴结上了什么人,才能得以苟活。
对于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子,想要问出那些他想知道的,就更容易了。
徐小姐,咱家这些年也算是吃斋念佛了,不愿杀生,更不想动手去逼供什么人,见了血也影响咱家修行不是?你还是乖一点,你痛快招了便是,也免去许多麻烦,大家都便宜。
我,我说的都是真话啊,徐长宁吸着鼻子拭泪,怯弱地道,皇上寻我,当真没说什么,就只叫我服侍盥洗了。
阴暗的光线下,吴宽面上深深的沟壑都被照出几分阴森,他沉沉叹息声在屋内回荡:
看来,你是不学乖啊,来人,先选个秀气一些的,给徐小姐预备上。吴宽站起身,身上的银白锦缎流光溢彩。
你好歹是个闺中千金,何况咱家与你父亲都是摄政王跟前效力的人,咱家本不愿意伤了和气,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
话音落下时,吴宽已站在了徐长宁的面前,结果小内侍双手碰上的夹棍在手中摆弄着,俯身凑近徐长宁:说,皇上到底都与你说什么了?
对方凑近时,身上有一股浓郁的烟草味和老年人特有的味道,在阴暗潮湿的暗室内,闻起来就越发的让人心下不喜。
徐长宁屏息躲避那作呕的味道,别开眼仿佛已惧怕至极:您要问的,才刚我都已说了,不知您到底想还想让我说什么?
一个窥探皇帝**的内监,一群助纣为虐的走狗,徐长宁自认不算什么好人,可面前这些人也一样让她看不上。
罢了,罢了。吴宽左右使了个眼色,立即便有侍卫上前来,将徐长宁的双手抓住,架上了夹棍。
葱白似的修长玉指在黑漆漆的夹棍之间伸出几个指尖,显得越发脆弱,仿佛稍微用力就会将她的手指折断。
哎,好好一个姑娘家,若是往后手上有了残疾,可就不好办了。
吴宽苍老如干树枝的手指挑起一缕徐长宁鬓角的长发,凑在鼻端吸了一口气,声音阴冷中带着几分看好戏似的愉快。
你已经十八岁了吧?十八岁,在咱们南燕可是老姑娘了,原本议亲就应当不容易了,再加上个残疾,啧啧啧,徐小姐,你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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