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)
清远庭的人都是艺伎。
初进庭时,妈妈便依着她们的特长各起了名。其中毓箫从毓字辈,为最长;繁笛从繁字辈,为最末。这些姑娘中,繁笛例外,她本不善鼓笛,而善琵琶,只是当时报了琵琶,妈妈却说院子里已有人唤作“琵琶”,便随意取了“笛”做尾字。
毓箫一箫价值万金,无人听得起;繁笛一曲却如草芥,无人愿听。
后来院中那位琵琶姑娘被一富商看中,赎回家做了通房丫头,妈妈也常感慨这些女子自视卑贱,可始终不提为繁笛换名一事。
前两年妈妈去世,毓箫地位最高,便代理老鸨一职。两年间院中又进了不少姑娘,毓箫姑娘又破了一例,特赐一女名为“术筝”,单立了个术字辈,明令此辈仅她一人。
术筝自此成了她贴身侍从,不卖艺,也不卖身。
而地位依旧最末的繁笛,一直无人问津。
(2)
这些事,常乐作为清远庭的常客,自是知晓的。
于是,这小子便打起了繁笛的主意。
午膳后,他把玩着扇子,嬉笑道:“姑娘,自此这坠子便是你我的信物了。”
繁笛摸了摸腰间的香囊,囊中有着她刚放进去的坠子碎片。
华因顺起了怀中小竹瑭微鬈的长发。
常乐摊开扇子,“在下还有事,便先行离去。”
(3)
回去的路上,华因冷笑,“我前些日子给你的扇坠子送她了?”
常乐乐呵呵地颔首,“碎成许多片,被她拾去了。”
小竹瑭瞪眼。
俩人瞪了许久,最终,常乐叹:“到底不是我养大的,尽知道护她。”
华因挑着嘴角,一路不再多话。
(4)
踏上道灵山门的那一刻,华因这才笑着开口:“这些日子别让挽姨见到你那把扇子。”
常乐不解,而后大悟,心中咯噔一下,暗叫不好。
遂拉着华因,“帮我瞒着,好不好?”
华因睨他,“我不是多话的人。你自求多福。”
竹瑭轻咳一声。
(5)
常乐还没缓过来,华因便道:“远由正找你。”
他当即变了脸色,二话没说运气飞身而去。
而他们口中的远由,见常乐到了,当即小手一挥,“帮我吹冷。”
常乐看着冒热气的水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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