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软正在开口，却在一瞬间就被祁扬变回了人形，腰间横过来一只手将她稳稳揽过，她的头被按在他的胸口。
头顶继续传来祁扬的声音。
“一代妖王，九尾狐族，就此消失于世界，唯一存活的，便是当时已经成为半个魔族的皇子祁扬。”
“想知道为什么祁扬会成为魔族吗？”
阮软抿着唇没有说话，祁扬又问：“想知道，为什么灵医一派，会被世人所厌恶么？”
阮软一愣，微微抬头，眼神疑惑地看着祁扬，不明白这两者是有什么关联……
等等。
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，阮软迟疑地开口：“是灵医派将你变成魔族的？”
祁扬弯了弯唇，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，“不止我，还是半个人族。”
半个？！
阮软一惊，瞳孔猛地一缩。
“所以，我的敌人，不是人族。”
阮软心里一颤，声音有些轻，“那……是，是灵医派么？”
祁扬笑了一声，蹭了蹭她发顶，语气倒是轻松，“也不是。”
“其中一个人罢了。”
只是连带着整个人族都恨上了而已，不仅人族，还有妖族。
“谁？”
“欧阳长老。”
阮软再次震惊，声音音量都提高了不少，“欧阳长老？”
欧阳长老不是已经……
不对，欧阳长老没有死。阮软忽然想起那日在人族皇宫里的那根银针，很有可能，那个人就是庄叔口中的欧阳长老。
垂眸瞥见阮软微微拧眉的神情，祁扬笑着抬手，抚平她皱起的眉，“也可以喊他，方院长。”
“？”
怎么又扯到方院长了？
阮软脑子反应不过来，表情控制不住地扭曲了一下，祁扬没忍住笑出声来，又拍了拍她后背，安抚道。
“别担心，其他的你不用知道，你只需要知道，以后看到方院长那个老家伙，远远地躲着便好。”
一时间阮软也理不清这其中的逻辑，微微甩了甩头，挑了个最重要的记住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远离方院长。
**
祁扬第二天就离开了宫殿。
阮软还是从炎月口中得知的消息。
“尊上说人族那边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，应该要一个多月才回来，但是姑娘已经不合适再去人族了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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