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瑞苦笑一声，悔恨和自责再次席卷。
他两眼无神地看着面前的树，有些片刻的恍惚，脑子里忽然闪过小时候那些让他去死的话。
去死吧……
像是忽然魔障一般，冯瑞忽然起身，抿了抿唇，眼中的绝望渐浓。
他闭起眼睛，拿着匕首，朝着自己心脏处刺了过去。
匕首刺破皮肉那一刻，冯瑞不禁闷哼了一声。
就在他正要将匕首全部没入身体之时，身后却忽然响起一道空灵的嘲笑声。
“原来，蠢兔子冒着差点被打死的风险也要救的人，就是你这个废物啊。”
冯瑞一愣，回头却没看到什么人，然而等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，面前却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忽然多了一个男人。
男人的俊脸上，蓝紫色的瞳仁妖冶至极，嘴边的笑邪魅不已。
冯瑞抿了抿唇，没有搭理男人。
祁扬扬眉，微微勾唇，下一秒又飞到树上坐着，一条腿微微曲着，轻飘飘地踩在树干上，另一只腿就垂在空中。
“原来是要求死啊，果然是个废物。”
在冯瑞的匕首就要整根刺进心脏之际，祁扬轻飘飘地抬手，下一刻，手里就已经多了一把匕首。
上面还沾着血。
匕首猛地抽离，冯瑞再次闷哼一声，嘴角溢出了一丝血来。
他终于抬眸，看着树上那个妖冶的男子，咆哮声中流露出五分的不痛快，以及五分的不甘心。
“阁下非要多管闲事么？连个死都不给个痛快！”
祁扬把玩着手里带血的匕首，漫不经心地跳下来，在他面前蹲下，用匕首柄轻轻抬起他的头，神情很淡。
“不甘心就去干，死？谁不会？”
冯瑞猛地扭头，避开他的手，又狠狠地望着他，心中的不痛快尽数朝着面前的陌生人发泄出来，大不过就是一死。
“风凉话而已，谁不会说？”
“你又怎么我没有去拼过！凭什么在这儿跟我说这些？！”
说着，心头那股绝望又涌了上来，冯瑞有些崩溃。
祁扬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，对他所说的内容没有丝毫感觉。
“看着。”
男人清冽的嗓音自头顶传来，冯瑞自发地望过去，只见他左手托起匕首，下一秒，左手却忽然生出一股黑烟，不过眨眼功夫，匕首就化作灰烬。
这股黑烟……
脑子里忽然闪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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