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要喝吗？”
两名家属见他们俩一人一大碗喝完了，于是又问。
“不喝了。”
“够了。”
丁寻感激地说：“嫂子，多谢你们了！”
“谢啥呀，也就这么点事儿。”
“你们先上去吧。”
“这儿不用我们帮忙做点啥吗？”
“不用，医生一会儿就到了。”
两名家属只好收拾了碗和水壶回到地面。
她们一走，蔡东旭就沉不住气了。
他抬起头，身体疼痛使脸都显得有些扭曲。
“咱们矿上那些王八羔子怎么还不来呀？”
“兴许都还没有收工吧？”
“瞎说，五号井向来是最晚收工的，连他们都上去了，其他人应该更早上去。”
丁寻没有说话，靠在井壁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儿。
眼睛看到矿井上方围了不少工人。
他们一个个眼里流露出焦急和担忧之色。
丁寻扶着墙站了起来。
用双手做成喇叭状朝他们喊：“兄弟们，你们都回去洗澡吃饭休息去，不要围在这儿看！”
他连喊了两遍，工人们才渐渐散去。
救护车来了。
连趴着快要睡着的蔡东旭都听见了。
人在疼痛中要是听到救护车的声音，就仿佛黑暗中的人看见了曙光。
他吃力地用胳膊撑起了上半个身体。
医护们抬着单架下来，丁寻连忙让到一旁。
“他伤到哪儿了？”一名医生边问边蹲下检查。
另外两名医护站看着丁寻：“你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“我没事儿，是他受伤了。”
医生简单地为蔡东旭做完检查，朝井上面喊了一声：“麻烦你们几位下来帮忙抬一下！”
很快下来三名保安，其中还有林庆福。
一见丁寻，他就紧紧地抓住丁寻的手。
眼睛上上下下仔细地看：“丁寻，你没事儿吧？”
“我没事儿。”
“那你的脸……”
“我的脸？我的连脸怎么了？”
被抬上担架的蔡东旭叫道：“他那是满脸的泥，医生，帮他检查一下右手臂！”
“我的手没事儿，你们看。”
丁寻举着双手挥舞了一番，以证明自己没有受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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