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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飞花坐在那里，面上带着几分惘然，隐约想起了当年的事情，“彼时我与你爹都在边关，有很多事情后来都是道听途说，说不上真假，只听说这苏南绫乃是天族之人，生得貌美如花，可谓是美人倾国。”</p>
“女子美艳不是坏事，但若是倾国倾城，那就有问题了！”周南撇撇嘴，“免不得要掀起腥风血雨。”</p>
沐飞花轻嗤，口吻带着清晰的嘲讽，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，这容貌乃是天生，谁知竟也成了罪过，何其滑稽可笑，男人无能，才会把罪责都推到女人头上。”</p>
闻言，周南讪讪的挠挠头，“卑职不是这样意思。”</p>
“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，但当时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，有一段时间，我也是……也是这么觉得的。”沐飞花苦笑，“后来想想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，被人送来送去的，当成了一个物件，这心里头该是怎样的痛不欲生？”</p>
沈东湛眉心陡蹙，“送来送去？”</p>
“当时圣上还只是皇子，太子尚在，顾震尚且在朝，有些事都是他亲眼所见。”沐飞花继续道，“栾胜把苏南绫带进了殷都城，其后送到了当今圣上的身边，再后来又被圣上送到了太子身边。”</p>
周南直挠头，“栾胜那老阉狗送的？”</p>
“难怪母亲说……送来送去。”沈东湛的面色有些微恙，掩在袖中的手，微微蜷起。</p>
没想到，这苏南绫还在皇帝身边待过？！</p>
沈东湛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，为皇帝办差这么多年，皇帝是何许人也，他甚是心里清楚，只觉得这种事若是再查下去，万一弄出点别的什么事……</p>
真是想都不敢想！</p>
“先太子……”沈东湛顿了顿，“先太子之死，该不会跟苏南绫有关吧？”</p>
沐飞花皱了皱眉，没有吭声。</p>
沈东湛的心，陡然下沉，面色瞬时变得极为难看。</p>
这都叫什么事？</p>
“我、我当时不在殷都城，这宫里宫外发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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