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转眼到了三月初,海通的春耕却进展缓慢,由于盐商、炉户的阻挠,王曦照迟迟无法与盐户、盐工达成协议,盐户的安置陷入困局。
“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些盐商,继续僵持下去,今年春耕将前功尽弃。之前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,真是失策。”
沈云卿自责道,王曦照急着说:
“他们是在逼朝廷就范,重禁盐政,好谋取暴利。”
“嗯,六七万人既不开工熬盐,也不接受安置,无非是想把事情闹大,让王大人你难堪,好让朝廷罢你的官,然后不了了之。我看,不能指望这些盐工了。”
“那你想怎样?”
“春耕晚几日就晚几日,没有人,春耕再早也无济于事,得去弄人。”
“这可是六七万人的地,你去哪里弄这么多人?”
“淮河两岸不是有当年尚未安置妥当的灾民吗,可以派船去将淮河两岸的难民接来。
此外江南、河南两道也有当年逃难的流民,将他们迁前来海通,如此总比流散在外来得强。”
“可如此并不能安置盐工,还将增加所需安置的钱粮。”
“是如此,但不能光顾着眼前的得失,得考虑长远。
海通的增加人户,短期内是增加了沈某与州府的钱粮支出,但只要缓过三年,三年后几十上百万亩新地的所得,只需两年便可收回,此乃其一。
其二,海通地处海边,南临长江,与秀州隔江而望,秀州如此兴旺,海通却远不及秀州三成,缺乏生意营生可以人为,但没人、没地就会很麻烦,现在地有了,因此现在人少是海通的症结。
其三,新入的丁户可就地安置在白地,待等局势稳定,日后可新建县城,哪怕不置县令,十几万,甚至三十万的新迁灾民,那可比海通本地的人户还要多,王大人何愁不破海通的局面。”
“言之有理,可毕竟不是一笔小的开支,你可撑得住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沈云卿未做正面回应,钱这个东西,还是自己清楚的好。
二人说话之际,一个衙役匆匆来到田垄上:
“启禀二位大人,有位神都来的大人要见二位大人。”
“神都来的,姓甚名谁?”
王曦照问道,那衙役说:
“只说姓张。”
“姓张?他人呢。”
“正在来的路上,许是不一会儿就该到了。”
王曦照、沈云卿目眺海通州城方向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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