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将入城之际,管家顾温骑马而来,气喘吁吁满头大汗,却见他眉飞色舞一脸喜色,不知道的,还以为捡到了金元宝来报喜呢。
“顾管家,何事如此匆忙?”
“少爷,好消息好消息,从淮北来了位大主顾,要老爷回炉炼银。”
“是嘛,多少银子?”
“说是先炼五六万两,倘若咱们成色不错,火耗少,还有更大的生意,老爷让少爷速去总号。”
“那好,咱们走。”
骑马赶到抵达之际,总号外停着、站着不下二十来人,都是骑马,装束很杂,但大都肋下佩剑,有几人拿着红缨枪,来头不太一般。
待见到父亲沈严良之际,正在后堂与来人说话:
“云卿,你回来正好,我与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江淮道扬州人氏林海通,做的是棉布生意。”
沈云卿定睛细看来人,四十出头,头发稀疏无光泽,人很精瘦黝黑,一席靛蓝色的绸缎长衣,操着淮南口音,没有什么特别之处。迅速打量一番收回目光,他抬手略施一礼说:
“在下沈云卿,这里见过林财东。”
“沈公子客气,林某经人介绍初来宁阳,还请二位多多关照。”
“既是生意,有来便有往,和气生财嘛。”
“呵呵,沈公子此言在理,在理。”
一番寒暄过后,待沈云卿落座,沈严良又将此前与林海通所谈之事细说了一遍。
但按说江淮应该也有熔银钱庄和票号,扬州本身就是道府所在,道府治所有熔银的权利,林海通偏偏跑到江南来,多少有些舍近求远。
“林财东,扬州道府应有熔银权,为何不在扬州熔银,却要舍近求远来我宁阳铸银。”
“是这样,江淮道不计官府,共有四家钱庄、票号可供熔银,但因洪泛,四家票号炼炉均无法开炉,扬州官府虽也熔银,但火耗多达四钱还多,竟还美其名曰取银济民,简直混账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按林海通说法,江淮道洪泛冲毁了炼炉,道府缺银,就只能薅羊毛。为避免被薅羊毛,林海通舍近求远来江南,是为了节省成本,倒也说得通。
一两的银子要克扣四钱的火耗,那已经不是火耗,是赤裸裸的抢劫。
在利字面前,谈话渐入佳境,林海通首批铸银子五万七千两,要求火耗不能高于一钱五。
如果办到,第一批银子铸成之后,一月之内还将有更多的银子,但到底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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