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对着手机抽抽搭搭地哭了好久，然后擦干眼泪对他说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哦，”唐乙己大概对我的好说话感到十分吃惊，“你能明白就好，我这边还有事所以……”
“你说了这么多，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我拿不出有价值的东西跟你交换吧。”我淡淡地说。
他愣了一下，语气显得相当无语：“你要是这么想也可以，反正……”
“那如果我有呢，”我停下来，望着路边结冰的湖面，“反正我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不是么，那么我们不需要讲什么人情和道理，只要我给你相应的报答，你就会帮我的吧。”
“你该不会是要把你自己送给我吧，”他嫌弃地说，“我都说了上次是吓唬你的，你放心吧，你倒贴过来我都不要。”
“那如果我离开呢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唐老师，我们之前交易的内容是这样的吧。你收留我，帮助我考上F大，而我升到五班之后帮你追回孟老师，并且用自己的成绩向白中证明你的教学实力，”我轻轻闭上眼睛，“现在我想交换一下，我还是会履行我的义务，但是条件改成你答应我去见薛崎。然后我就会收拾行李离开你的家，绝对不再纠缠你。”
唐乙己那边沉默了许久，然后响起很轻的笑声：“听上去倒是很有诱惑力，你确定我去见薛崎一次，就能换回清净生活了。”
“嗯。”我难受地点点头。
“哼，你以为我真会信你的鬼话么。你那些谎话骗骗学校里的小鬼也就算了，还想拿来骗我。”
“不是的，我真的……”
“我这边还有事，先挂断了。”
电话里响起“嘟嘟”的忙音，我又拨了几遍过去，唐乙己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。
其实这个交换条件，在上一次面对唐乙己的时候，我就已经想到了，但我始终不愿意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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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没想到的是，这个被我作为杀手锏的谈判筹码，竟然以失败告终。
难道唐乙己真的把学术尊严看得比摆脱我的幸福感还要重要？
我心情沉重地在大街上乱走，隐约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。我开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，直到一个青年男子出现在我面前。
“你是谢妍树吧？”他仔细端详了我一番，开心地笑了起来，“我刚刚在街对面看你有点眼熟，没想到果然是你！”
男生和唐乙己一样二十多岁的年纪，但样子就平凡多了。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上，留着书呆子一样的刘海和厚底眼镜，笑起来也木木的，不过他看上去也确实很眼熟。
“你是……袁老师？”我惊讶地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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