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凤殊,看似跟父母的内敛寡言一样,却有所不同。凤小七是完完全全地随了父亲凤的性子,凤殊却是容貌肖父,性情却较他们更加淡漠。
视人如无物。
视己如浮云。
她在某些瞬间所散发出来的气势,就跟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,真正地看破红尘,看淡生死。
这让他有些不安。
他不确定作为凤家人嫡系子孙的凤殊到底经历了哪些事情,才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。就算是越清身死让她遭受到了巨大刺激,也不可能让她在失去记忆之后散发出看破世事的沧桑之感来。
一定有更加长久的,更加深层的缘故,让她慢慢地变成了现在这样。突然的巨变,只会让人变得尖锐,或者变得消沉,两者都会情绪外泄,而不是像现在一样,不显山,不露水,兀自沉沉。
他突然道,“你想要去会一会她吗?”
“可以吗?”
“当然,你想上去试试看的话,尽可以去。现在你伪装的这个身份,也是合法的。”
凤殊没有想到凤岐宗会提议她上去打擂,有些许迟疑。“高祖父会同意吗?”
想起当初在学堂星之时,她曾经直接当着众多学生的面就踩碎了凤小五的手腕,凤岐宗笑了笑,“会。你怕挨骂?我还以为你是个胆大包天的呢,原来小九也有胆小如鼠的一面啊?”
“我只想要弄清楚,自己在这里可以做的事情的界限在哪里,不想因为稀里糊涂地做了某些事情让高祖父母伤心。”
凤殊这么说,也的确是这么想的。慧山她是见不到了,上一辈子的一切都像是海市蜃楼,从今往后都可望而不可即。
与大师兄的短暂相见,让她终于能够好好地大哭一场,直抒胸臆,排泄掉难以察觉的阴郁,戾气不在。现在的她,想要好好地以梧桐星凤家小九的身份活下去,好好地跟长辈们相处,跟姐妹们来往。
她从前不曾做到过,现在也就有些忐忑。尽管如此,主旨明确,她当然得从心而发。
“需要现在联系他,你当面问一问?”
“不,您既然都说他会同意了,我还是不要打搅他的好。”凤岐宗直到现在也对凤的去向含糊其辞,显然是她不方便打听的,她便也不想要为了无关紧要的小事就去打扰他。
“那要现在下场吗?还是做一下心理准备?”
就在他们俩对话的空隙,鲁晚菊已经拧掉了第四个人的头颅,原本报名参加了个人擂台赛的选手,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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